白卿右。

-白卿右。
-本账号的长期:『鲶骨』,『DRTA』随机掉落
-信浓藤四郎梦女

《我知道你的愿望厚重,但我会陪着你。》

*幽女指。
自我解读,ooc有。
还有魔改剧情。
私设指挥使,表面端庄实际上有些暴躁,刀子嘴豆腐心,有点小耍赖。
我真的很心痛他呜呜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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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珈……珈儿!住手!”

指挥使有些匆忙地对着打起来的两人喊出这句话,从满是灰尘的记忆里面找到了这位男士的身影。

是的。港湾区负责人,幽桐。一身光环的男人。

她一度以为只是都市传说,中央庭的交流仅限于一瞥。众人追捧的演奏会,也因为忙的不可开交的黑门而鲜少举办。

两人的对战,明明可以是压倒性的,却打成了平局,青年在放水。看着青年嘴角笑容谦和,丝毫不介意珈儿鲁莽的行为,指挥使背后有些寒战,扯着珈儿道歉后便直接切入了主题。

性格温和,为人谦逊,品格高尚……初次合作之后,指挥官相信了传说。但她觉得,这个男人,还有股悲伤。

至于这种感觉,她将其归结为共鸣。中央庭的工作人员都发现这位带着稚气的指挥使,在安托涅瓦死后,变得端庄稳重,不再需要任何人为她操心。

从醒来的那一瞬间起,指挥使一直明白——中央庭需要安托涅瓦。她恨自己没拯救安托,捏碎晶核后,逼自己成为了“安托涅瓦”,尽管不合格,她也在尽力地做好原本属于安托涅瓦和她的工作。

“晏华,羽弥说海底研究所需要开发一下,可以调附近最适合的神器使来吗。”

指挥使在研究所门口打开终端,“晏华”突然投出来盯着她看了半天,直到指挥使脸上的笑都变得僵硬,才得到了对方的应允,然后干脆的挂断了通讯。

这大概就是晏华的关心吧,不过,我没事的。指挥使在心底悄悄地说道。

海风是咸的,也是清爽的,还有些温柔,这让指挥使想起了幽桐,但她摇了摇脑袋,海风也是自由的。指挥使闭上眼睛,突然产生“想要听到风的声音”的想法,静静的,海浪卷着白花,风爱抚过少女的两颊,缠绵着棕色的发,最后落入小提琴家的眼里。

“……幽桐?这次也请多指教啦。”

指挥使睁开了眼睛,看到来人愣了一下。她曾和这位优秀青年一起巡查过,对周围环境细致入微的观察使得他是执行这个任务的好人选。可惜的是,不过两条街后,他就被记者和疯狂的粉丝围堵,最后任务变成了你追我赶的游戏。若不是新的解放区人烟稀少,她真的会很担心。

但是她也不想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啊。指挥使心里暴躁了,他们都在伪装着自己的另一面,她觉得每一次相处自己都在精打细算,怕自己暴露,她没有这男人段位高。就像此刻,他与羽弥谈笑风生,她被搁在一旁喝西北风。

“队长,已经弄好了噢,请回一回神?”

过度的怒气一下被打消,在棉花上卸去了力道,这就是指挥使的感觉。她抿了抿嘴,乖乖去净化了黑核。

这家伙优秀的过分了。

离开研究所已经入夜了,幽桐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宿舍,指挥使也没拒绝,新解放区的夜晚怪物们是躁动不安的。等车的途中指挥使无聊的刷着论坛,毕竟和这个完美先生完全没有共同话题。

《知名小提琴家竟当众承认他与幽桐是父子关系!》

《布朗先生不顾交界都市危险,只为夫子相聚!》

……

手指划过屏幕,热搜全是幽桐与他父亲的消息,指挥使烦躁地关闭终端的屏幕。她看了眼专注着打车的男人,突然就不在意自己下午被晾成鱼干的事情。明明是孤身一人居住在交界都市,突然有个名为“父亲”的人来了,虽然她知道这件事,却不曾从幽桐的口中听到过。

不谈自己的事呢。

这个人,很容易不被人理解呢。指挥使有些好奇,面前的人,光环下的他承受着多少痛苦,又是为什么,他心甘情愿地承受这种痛苦,明明就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啊。

幽桐在指挥使面前摆了摆手,示意她车来了。他低头看见的是陷入沉思的指挥使,嘴抿成一条线。他开始担心如果放任这样一个人自己回家,结局究竟是坐过站还是迷路。于是幽桐拉起了指挥使的手,引着她上车。

母亲牵着他的手去参加小提琴比赛,他总是不乐意。隔着那双镂空的黑色手套,母亲手心有汗,但还是紧紧地抓着他。他胡闹耍赖,母亲才会停下,温柔地递给他几粒糖果。

啊,糖果是甜的吧。

指挥使后知后觉,在宿舍床上瘫着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是一路被那个男人牵回家的,右手在发抖,先是意识到自己明天可能会上报纸被晏华扣工资,然后被幽桐的女粉丝们处理了这只手。

明天,还是不出门了吧。

人生安全第一,请勿接触幽桐。

可是第二天,不出门大作战顺利泡汤。幽桐所有的任务都是她亲自安排的,因为他的少见的拜托和玄乎其玄的共鸣感,不过脑子就安排了,包括了昨天的研究所开发,所以晏华才会盯着她半晌。

幽桐很积极,任务顺利地完成,也没有给自己喘息的机会。这难得一见的幽桐,让指挥使想起了昨天的问题,少女眯了眯眼睛,令人担忧的状态。

自昨天起,她发现自己偶尔能理解这个男人,比如现在,习惯性地用一个良好的状态来掩盖糟糕的心态,指挥使像个大人似的叹了口气。

“我请你吃冰淇淋吧?”

好巧不巧,两人的电话响了。是晏华,就像往日的黑门残余一样突然,指挥使的心里却咯噔一声,她咬着下唇,有些复杂地看着晏华。

大概是女人的直觉。

也许是祸不单行的定律。

“列车发生巨大事故?!”

“布朗先生在发生事故的列车上!”

随着晏华电话的结束,电视台又通报出另一条噩耗。指挥使心里要哭了,私事和公事撞在一起,历来都是最难解决的。她私心一点也不想幽桐去,能够拖一会是一会,鬼知道那个父亲会不会在公众场合再给这男人框上一副枷锁。

“队长,带上我一起去吧。”
“幽桐你……”

“好。”

事与愿违。

她抬头看着幽桐,幽桐也看着她。指挥使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眼里读出了情绪,金色的眼眸被浸在痛苦与矛盾里面,能窥见曾经的一二。她又走神了,没听清幽桐后面都说了些什么,只是胡乱应付一句。

她想,幽桐真好看啊。也许她应该去握住幽桐的手,给他一点温度,就像昨晚被他牵回家的自己一样。她又想,她和幽桐的关系仅仅只和朋友二字搭得上边,她没有这样做的资格。

地铁是混乱的,人群的尖叫,记者快门的声音不断,闪光灯照的指挥使眯着眼睛,她使劲地磨了磨后牙槽,连带着脚步声都重了起来。她最讨厌交界都市的这群记者,关注着没有营养的事情,又咬文嚼字的写出一份垃圾新闻。能够利落解决的工作总因为她们浪费时间。

现在,她和幽桐被围的水泄不通,远远隔着的濑由衣嘟起了嘴,烦躁地来回跺脚。指挥使深吸了一口气,不断告诉自己自己是中央庭的指挥使,然后抢过旁边记者的话筒打开了扩音,

“麻烦各位配合中央庭的工作!现在这里随时都会有怪物出现,请各位挪置安全区!不然就算有中央庭的神器使也不能够保证在场所有人都安全!”

“如果有人在这段时间受到人身损伤,在座的各位都需要承担责任!”

“处理完危险之后,幽桐会接受你们的采访!”

民众在被威胁之后需要一颗糖。

毫不犹豫的将幽桐推了出去,看着这个男人的笑容突然有些僵硬,指挥使像吃了蜜的猫儿。人群散去之后的救援很顺利,遇到了几批怪物,还有受伤的布朗先生。

布朗先生紧抓着青年的袖子不肯松手,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幽桐的名字,让这群记者们感动的稀里哗啦,然后两个人被簇拥着离开了混乱的现场。

指挥使看着这一幕,不自觉地笑得讽刺。她记得濑由衣与幽桐的对话,并且确定了,幽桐的讨厌,来自于这位父亲。她眼尖,布朗先生的伤势并不重,甚至还十分清醒,而他们遇到的怪物却是实打实的危险,幽桐被拉着的左臂是有伤的。

幽桐和许多人一起走了,留下指挥使和濑由衣两人善后,指挥使只看得见幽桐一个人的背影,孤独的令人心痛。

浴室的水声结束了,指挥使坐在床上刷手机,找到了幽桐的演奏会。于是她拿起终端插上耳机,等着小提琴的声音响起。夜是黑色的幕布,房间里熄了灯。静谧无声的环境里,小提琴的声音越是悠扬,可是指挥使却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变得冰冷而凝固,被悲伤扼住喉咙无法呼吸。就像安托涅瓦死的那天早晨,在中央庭的门口,也像幽桐的背影。

她突然很想见幽桐。

“幽桐?我明天可以去看望你的父亲吗?”
“……和你一起。”

颤抖的手拔掉了耳机,并将消息发送出去。她敢约幽桐出门,却不敢继续听他的音乐,想要了解这个人过往的想法疯狂地生长,少女的情愫也好,想找到一个相同的人取暖也罢,已经踏出了那一步就没有办法回头了。

“好,我明天再公园的喷泉那儿等你。”

指挥使一夜没睡,哪怕她只听了一点点,还是被幽桐的曲子洗脑了,她害怕一闭眼就会看见安托涅瓦和……安。喷泉的水很凉,能给昏昏沉沉的她带来慰藉,双手探入水中,却听见有人这么说着。

“队长,水很冰哦。”

一如既往温润的嗓音呢。

指挥使脸有些发烫,像做错事的孩子般,转身将手藏在身后。那人抢在这之前,牵过她的手,为她擦尽了水渍。动作很温柔,就像他拉小提琴时。

想被这双手拥抱。

心在叫嚣着,很响、很急促,难以抑制的——激动。指挥使低着头,瞥见了一旁躺椅上的男士包。幽桐从来不用,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为什么,幽桐告诉她,这是一个儿子应该做的。

他以为这样会换来指挥使的一句嘲讽,她安静地拉着他的衣角,刚开口电话铃又响。番犬警官会没事给一个小提琴家打电话吗,她咽下了嘴边的话,等着幽桐接电话。

指挥使翻了个白眼。

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
其实指挥使还有一个白眼,在听到幽桐家被盗了之后翻了出来。交界都市第一妇女之友的房子,鬼都不知道天天被多少记者与迷妹盯着,简直比中央庭还安全。

靠在病房的墙壁上,某人完全忘了自己来的目的,妮维的现场叙述和布朗的事发叙述偏差颇多,倒不如说,布朗的话破绽百出。反倒是现在的幽桐,面对这位父亲,维持着僵硬的孝顺形象,指挥使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,以至于吓了回头的幽桐一跳。

指挥使拉了拉幽桐的衣袖,她很担心此刻幽桐的状态,心里堵在一起。逆着光,她想幽桐也许没有笑了。他们从房间出来后便一直在黑暗处等待,就像他说的走一步算一步,她这一点也不像父子,明明更像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。

有人进了病房,一身黑衣,就像黑社会的小弟一样。那大概就是幽桐要等的人吧,指挥使看向幽桐,幽桐朝她笑了一下,并未有动作,另一只手微微拦住她。

在这之后,指挥使接触到了人心的最黑暗。幽桐父亲的阴谋,黑衣人的讽刺,她突然有些想哭,狠狠地瞪了离开的黑衣人一眼,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哼哼声。

她不明白,是幽桐暂时招架住了黑衣人,可是他的父亲却因为他要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对他拳打脚踢。指挥使冲上去想要让布朗住手,可是女孩子的力道很轻,她像个笨蛋,憋红了脸还吃拳头,是靠幽桐将她拉出来。

指挥使一路没说话,只是把嘴撅着,一副臭脸,眉头拧成川字。幽桐没笑,沉默着,没在看哪,也谁都没看。公园的喷泉有哗啦啦的水声,将神游的指挥使扯回现实。

这是他们分别的地方。

她一向记性不太好,这一路和幽桐走着,她理清了被搁在角落的事情。

第一次见面,那人站在那儿,自然而然的成了一片风景,光是看着就让人心动,暖暖的,像秋天一样;

后来安托涅瓦死了,她处理完中央庭的战斗,想要出来散心,又被记者戳着脸问着“幽桐先生去了哪”,散心成了鸡飞狗跳的闹剧。她是想生气的,罪魁祸首握着两只冰淇淋,金色的发丝间夹着两片树叶,一句“谢谢”,打散了她的怒气;

第三次见面,她开始发现这个人有苦不言,心思开始追着他的脚步,本以为只是单纯的好奇,现在想来,那时起便被名为幽桐的家伙吸引;

第四次见面,窥见了一丝那面具下的本来模样,光环被摘下,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人;

到现在,她一点点的,将他放在心上,她喜欢上了小提琴家,想他好好的,却看着他被黑衣人嘲讽,被布朗责骂,殴打。指挥使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的时候,发现自己所了解的不过是他光鲜亮丽下的一小部分黑暗。

“我先走了,注意安全。”

情绪压在崩溃的边缘,指挥使抢在幽桐开口之前道别,声音沙哑,落荒而逃。她向黑暗冲去,躲开幽桐的视线,倚着墙蹲下,将头埋在膝间,自暴自弃的发泄情绪。她本是想一口气冲回宿舍的,决心一瞬间就动摇了,因为这里能看见他。

她的心被这几天里发生事情死死捂住,透不过气。

亲手葬送了安托涅瓦后,迎来了出现在希罗阵营里的安,纯白的少女眼中被雾霾占领,变得灰蒙蒙的。她想冲上去给安一个拥抱,也想过让晏华对着自己的天灵盖来一枪,但是她都没有。

安若涅瓦在死前也温柔地笑着,冰冷的手紧握住她,“你,是我们的希望啊。”

血液好像冰冷到凝固,只剩下潜意识在麻木地指挥神器使战斗。

指挥使拼劲全力,向那个温暖、可靠又坚强的女性靠拢。即便交界都市居民不信任,也保护着所有人的方舟,那光辉,交到了她的手上。但是恶言恶语像刀子,搅得她血肉模糊。

幽桐以为自己对父亲不再抱有期待,可是这位父亲来了,用自导自演的闹剧扰得他的生活一团乱麻。但他还是去做到一个孝顺的儿子应该做的,对父亲好,以及偿还了一部分债务。他习惯了父亲的殴打、倒窃作品,如今的结局也不过咎由自取,追究变得毫无意义。

他以为世界是冷漠的,可是那个女孩子就那么干脆的答应了他,陪着他满都市的跑,也不怪他把任务做得一塌糊涂。她第一次见自己带着防备,还有忧虑,第二次心事重重,中央庭的事情他略知一二,不自觉地安慰了她。

他自认为自己心思细腻,但是有些女孩子的思维他跟不上,就像濑由衣,就像指挥使。他是神器使,普通人的殴打更像挠痒,她却站在了他面前,久违的温暖,也是久违的害怕与恐惧。

偶尔会梦见母亲,在梦里都是决绝、柔弱却坚强的背景。他想都没想,反过去护住了指挥使。世界的那抹光,自然地站在研究所门口。

指挥使离开的仓促,他想追出去,可是没有理由。幽桐有些烦躁,点了只烟,重新理了理自己所有的情感,最后交汇成——他喜欢上了指挥使。

整理自己情绪的幽桐不知道这一幕落在了指挥使的眼里,看到他抽烟熟练的动作,指挥使觉得又是一刀捅在自己身上,这个男人把全部糟糕的东西全部都留给了自己。

“幽桐你的绅士和温柔是都被狗吃了吗!!!”

“大半夜放我自己一个人回宿舍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!!!”

“你为什么能笑着对他说你曾经也是这么对我的啊!!!”

“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就不能看看关心你的人!!!”

“我喜欢你你现在该知道了吧!!!”

“幽桐是交界都市第一大笨蛋!!!”

“你就是个混蛋!!!!!”

指挥使一股脑地说出自己所有的心里话,她好生气,还委屈,可是她又害怕,在幽桐准备走的时候忍不住站出来,别扭地喊出自己的心意。她想,原来自己不止要拯救世界,还要出演偶像剧。

还是最俗套的那种,大概。

幽桐愣住了,转身的动作有些僵硬,他看到红着眼睛、面色有些发白、身体因为情绪过激而颤抖着的最真实的指挥使,真切的女子高中生,幽桐笑了。

“好,我送你回家。”

“队长,你愿意听我母亲的事情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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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有后续,六一之后集训估计就没时间了吧。

其实到这里,我自己觉得还没有写完,指挥使亲手撕下了面具,但是幽桐还没有,到着为止,还是温柔的幽桐。

我还想写指挥使的小脾气,标题在这篇也没体现得完整,以及他们迎来的结局。

但我不太敢继续写下去,幽桐虽然有个人支线,羁绊这些,但目前也只知道,他的温柔和小男孩的一面,知道信息还是的太少了。我不敢妄自揣测。

我恨。我前面十几年为什么没有多看点书,以至于修改的时候一直在呕血。

码文一时爽,改文火葬场。

谢谢陪我找bug的几个天使呜呜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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